大年初四下午，我们决定去登囊山。
我们四点多才出发，囊山很近，10分钟不到的车程。在山脚下，有很多农家小摊贩，吃的、玩的等等，从入口的大门处一直延伸到山脚下。我见到葱饼，一下子就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的老家，便一人买了一个葱饼。入口一尝，香还算香，却是没有家乡的味道。
我们拾级而上，登山的道路蜿蜒向上，两边树木掩映着，台阶都是用石块铺着，人们攀登方便了，只是没了野趣。有好事者每隔百级台阶就标明台阶数目，鼓励着人们向上攀登。
我们还没上到百级台阶，就有点热了，于是都脱下了外衣。这时我发现用来装外衣的袋子原来一直是之之拿着的。我们都把外衣塞进袋子里，我想到以前出行都是老婆提着大包小包跟在我们后面，便说道，这袋子给妈妈拿吧。之之说，不用了。老婆也是没说什么，要是以前，她早就抢过来了自己拿了。
一路上不断有上山下山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，我们也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，身上也微微出了些汗。午后虽有暖阳，但寒风渐起，我担心受凉感冒，就有下山之意。我问身边下山的人，总共有多少级台阶？答道，大概1100级吧。我们此时已经登上了600级多了。我想只剩下的400多了，应该很快就到了。于是鼓起了登顶的信心。
1100多级台阶本不算高，很久很久以前，我常登山，且如履平地。当时登上比这更高的山，都不会流汗。记得当时和同事一起登山，我还帮上山劳作的农民挑担呢，这样后才会出些汗。可是我不敢多想着这些令人惭愧的事，只是看着脚下的石板台阶，只觉得硬如铁块。人们都说登山会伤及膝盖，我也有所顾虑，因此近年来便少有登山之心了。
既然决定要登顶，就要速战速决，否则中途流汗又风吹，更容易感冒。我加快步伐，到了800级处，回头看看，之之跟在我身后，老婆落得远远的。我停下转身招呼她们快点跟上。老婆说，你们上去吧，我在这等你们了。之之背着袋子，也转身叫着妈妈快上来。老婆一手扶着栏杆，向上看着我们，呆在原地不动。之之一边下山，一边向我说道，阿爸你也下来，带妈妈一起上来。看来之之是有意落后等着了。
我感觉下去再上来太累了，就立在原地，说道，总共只有200多级的台阶了，你不上来岂不可惜。之之已经到了她妈妈身边，说着些什么话，可是老婆还是不想动。这时身边有两个双胞胎小孩子，边走边停边玩地上来了。我说道，你只要跟着那两个小孩子就行了。老婆想了想，便继续前行了。
我向上一抬头，山上的亭子近在眼前。我向下朝她们喊道，快来看呀，这边有个仙人洞也，好好看呀！路人都侧目而笑。一级，两级，三级……她们终于赶了上来，我们三人都登了上来后，才发现上面原来就是天元岩。
风还在吹，我们都穿上了衣服。之之陪着老婆到一边休息，我到寺庙转了几圈。
想来我们都已经是老了，小小的山都登上都已经是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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