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早上,老爸听说要回老家,兴奋得如同乡下的小孩子听说要去城里一般,坐立不安,老是我门前来去,嘴里嘟哝个不停,时间于他来说过得太慢。一者我们的一些事还有准备好,一者他还没有小便,等下路途中多有担心。看着他的样子,我觉得他似乎也不怎么痴呆了。等到8:00多他小便之后,我们就要出发了。下楼梯,上车等一列系的动作,完成的如同之前麻利。小鸟放出笼,他的内心当然别是一番向往的滋味了。
老爸幸福地回家了,我顿时若有所失,仿佛是刚掉了个牙齿似的,总觉得空落落的不能适应。每隔一段时间,我都要想到他坐的地方去看一下,他在干什么,要不要起来小便。吃饭时间,总觉他还在那里拿着调羹快一口慢一口地吃着,期间还掉下来了不少,我过去用餐纸给他擦嘴擦桌布。下午我要去跑步,我原本每天都要跑3-5公里的,老爸在我家的时候,我就停止了。老想着老爸回家后,就痛痛快快地跑出汗一阵子。可是出去没跑几步,就觉得浑身无力,像个没有支撑的藤本植物,一直想立起来却偏力不从心。最后草草地应付了一下,估计都没到1公里,就回家了。
晚饭时,老婆说,晚上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,我这才觉得特别困,困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21:30我就要去睡觉了,唬得之之不迭地叫着“不能睡不能睡”。早上6:32醒来,只觉得一整夜的睡梦被压缩成一把20公分的黑色直尺,夜是个文具盒,就藏着那把尺子。我还没有回味睡梦是个怎么样子,文具盒就被朝阳的亮光打开了,直尺就如雾气般地消失了。我还在残梦中徘徊,每天晚上8:30、10:30之后,总要在23:00与5:00之间再起来一两次,打着手电筒到老爸的房间里瞧一下。早上虽然是6点半起床,但似乎只是5:50左右,我本想再睡一会儿,却本能地起来了。我还无法分辨昨晚睡得好不好,如同一个醉意十足的人,不知道自己酒喝得够不够多。
老爸如果还在我家,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,我仍将像之前一样不知疲倦在打转着。信念,是立在天边的四根大柱,可以支撑着天不塌下。(2018-08-14)